59察觉（2 / 2）

“八年，电表却走得飞快。”

“他有聚众吸毒前科，妻女都在泰国。我怀疑他用假身份，租康和的房子作贩毒用途。”

方舟递来平板，瞿清翻看着，眉头越皱越紧。

“更重要的是，他银行账户的往来中，出现了‘杨小姐’的账户。”

“陈楚婧的假身份？”瞿清冷笑，“她居然敢公然把手伸到华东。”

“但她没有提纯实验室，以目前的交易体量来看——”

瞿清猛地回头对上他的视线：“华东的大型工厂，能满足这种生产体量，只有康和。”

方舟点头：“所以很难讲，瞿深为什么和陈楚炀那么一拍即合，也很难讲，为什么苗家一路追随昊德的扩张。”

“……他真是疯了。”

“清清，他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

“拉你下台，他上位；或者你继续待在这个位置上，让你和破产的康和一起消失。”

指甲刮擦在大理石水池上，瞿清盯着金属水龙头上映照出自己弯曲的倒影，陷入了沉默。

他说的没错。

所以商场上还击根本没有用，每一块石头最后都会砸在自己的脚背。

“清清，你想过，出国生活吗？”

“没有。”

她抬头望向镜子里那双认真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坚定：“我不会把康和丢下。”

“康和的生产线工人、质检员，加上普通员工，超过三万人。”她的声音放低，“我不会丢下他们。哪怕无力回天，哪怕最终不得不遣散，我也会留下足够的账面资金，确保每一个人都能拿到补偿。”

“但这样，所有的后果都会落在你一个人身上。”方舟眉头紧锁，语气里夹杂着无法掩饰的担忧，“你知道这可能包括刑事责任吗？”

瞿清轻笑一声，转身靠在洗手台边，眼神平和却带着一丝挑衅：“你怕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怕什么。”方舟俯身靠近，双臂环紧她的腰，声音笃定：“你做什么决定，我都陪你到最后。”

瞿清抬手攀上他的肩，目光直视他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我会赢到最后。”

“康和是瞿清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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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展览办得确实不错。”

付云泽在秘书的协助下，与几位z省知名建筑大师完成了合影。他转身面对媒体，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举止从容。

他拾级而上，步入二楼展厅，沿着展出的学生作品缓缓行走。学生代表为他讲解设计理念，他时不时微笑点头，表示认可。

“与传统写字楼相比，可持续发展的概念正在兴起。它不仅影响了建筑设计，也让大家对环保材料有了更深的理解。”

“比如您看，”学生将他引至展厅正中央的一件作品前，“这幅就是其中的代表作。”

付云泽点了点头，俯身细看。画作中，竹林交错掩映，百合丛生机盎然。他的手指轻轻触过画框边缘，目光似乎被吸引住。他随即抬起头，寻找这幅作品的制作者。

然而，作者名字的铭牌并未出现在预期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简洁的帆船标志。

在闪烁不止的镁光灯下，付云泽瞳孔骤缩，脸上的笑容几乎难以维持。他轻吸一口气，微微仰头，似是在压下涌至喉间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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