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说到钱,冯管事立刻黑了脸:“状元爷,我给你面子才与你解释这么多。钱,我是一毛都不会赔的。”
季澜:“那看来就只能告上府衙了。事情闹大了,冯管事确定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你小小一个新科状元敢管武定侯府的事?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想开染房啊!”冯管事嗤道,“小心走在路上被人套麻袋。”
季澜:“新科状元自然是不敢的。不过我刚刚被皇上钦点为太子太傅,消息大概还没传到您这儿。冯管事觉得为这点小事得罪太子划得来吗?”
这冯管事一听说太子两个字立刻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季澜凑近他小声道:“冯管事说两种花椒价钱差两倍,您即便赔他李阿宝三成定金也有得赚不是?”
季澜朝冯管事露出一个知道很多的笑容。冯管事摸不清他底,又畏惧太子,只能自认倒霉赔了李阿宝定金。
李阿宝也不想再跟冯管事纠缠。他们西南人官民之间并有很大的鸿沟,李阿宝用力拍了拍季澜的肩膀:“感谢这位兄弟。我请你喝酒去。”
季澜推辞了一下,还是跟着李阿宝喝酒去了。
当晚,汪德喜给萧永宁递上了一个小本本——是派去监视的人递上来的。
萧永宁看着第一页就给气笑了。
“五文钱?还要找孤报销?”
汪德喜赔着笑:“听说太傅大人穷得叮当响,连客栈的房费都欠着。”
萧永宁:“穷得好。传令下去,从今天起京城所有店铺都不许赊账。看他拿什么填饱肚子。”
汪德喜:“是。”
萧永宁翻到第二页,又笑了。
“天武朝那些自以为是的官员都恨不得跟孤撇清关系。他倒好,上赶着昭告天下。”
汪德喜:“太傅大人也是想借借殿下的威风嘛。您看,一提到您,武定侯府的人就不敢造次了。”
萧永宁:“狐假虎威。等他不当太傅了,孤看他有什么下场。”
汪德喜:“太傅大人是皇上钦点的。奴才看他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殿下真要逼他辞官吗?万一皇上一怒之下,指个酸腐的老夫子给您当太傅,岂不更加不妙?”
萧永宁:“孤的太傅,来一个辞一个,来两个辞一双。他只比孤大两岁,想当孤的老师?做梦!”
“今晚你就设法让萧永胜知道,太傅跟着孤去砸了康乐坊,丝毫没有劝谏。孤明天倒要去看看他怎么面对。”
萧永宁眸光悠远,似乎已经看到了明天的好戏。
第二天天没亮,季澜就赶到皇宫上早朝。他昨晚与李阿宝喝了酒,就在李阿宝租的房子里将就了一晚,早上还捎带了两个煎饼。
宫门口已经站满了等候的官员。季澜拿袖子挡住半边脸,想从人堆里混过去。
可不知哪个没眼力见的喊了一句:“呦,这不是昨天陛下钦点的新科状元、太子太傅吗?”
一群官员立刻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