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2 / 2)
提到字典……
被催生的刘瑞突然找到让儒法黄老都别盯着后宫嘴炮的绝妙方法——让其去编中国的第一部字典。
文人好名,而被盖以“第一标签”,日后成为学子必备的“大汉字典”无疑可以消耗文人……尤其是鲁儒旧道的大半精力。
“字典的事儿交给文人,拼音的事儿由信乡负责。”
想起现代的查字步骤,刘瑞又给忙着教书的赵子鸢布置任务:“通知赵大家将汉字的偏旁都整理出来,并且按比划的多少排列成册。”
赵子鸢这墨家子弟在理工科上天赋平平,但是胜在胆大心细会来事,比起做个手艺人更适合教书。刘瑞还是太子时让其编纂《切韵》以助幼儿识字,有太子作保加宫里的年幼子弟都靠此读完四书五经,所以民间也开始将赵版的《切韵》列入学生的必修典籍。起初是随宫里的风向,也就是拍太子的马匹,可是随着《切韵》的内容与标准版的典籍被传出京城,直至渔阳都有军汉一手《切韵》一手《墨子》地开始扫盲,众人才意识到刘瑞与赵子鸢究竟干了何等大事——说是颠覆现有的教育体系都不为过。
更要命的是赵子鸢是墨家人,而且还是墨家巨子的徒孙。她既编写了用于教学的《切韵》,那必然是先给墨家的典籍标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发展墨家的潜在客户……啊不!是潜在学徒。
如果只是这种的程度扩张也不会让儒家感到头皮发麻,真正可怕的是在刘瑞公开麻纸的制作流程前,墨家作为太子的合作伙伴兼墨者工坊的原始股东是诸子百家里唯一拥有“进货”渠道的。虽然这个“进货”渠道严格来说属于是偷皇家的东西,但墨者工坊是刘瑞的私产,只要刘瑞不去追究,京城里的聪明人也不会把“墨家偷纸”的私密行径搬上台面。
更别提在私用之余,墨家也没少资助关系较好的诸子百家。
先帝时就有人怀疑“墨家偷纸”的背后是太子示意,皇帝默许。
与其让一家独大到绑架朝廷,不如争取思想的火种熊熊燃烧。
郑谨已经习惯了皇帝不时冒出些天马行空的想象,但还是对偶尔冒出的陌生词汇反应无能:“敢问陛下,‘偏旁’与‘笔划’是您刚才的灵光乍现,还是已有的生僻词汇。”
古人读书都是从典籍开始死记硬背。明清时的学子稍好,因为有《三字经》和《百家姓》来降低难度,加上那时的识字法已趋近于成熟,所以对学子而言,识字也没难到哪儿去。
可汉代的黔首不同。
没有切韵,没有成熟的识字体系,那可真是生猛硬啃的填鸭典范。
刘瑞还是文帝膝下的小短腿时,坚信孙子不是俗子的文帝让女史教刘瑞读书。读的还是李斯和赵高所著的启蒙文。
嗯!
启蒙文。
莫说是口齿不清的幼儿,就是让眼神清澈的大学生瞧上一眼,不出十行就要申请场外援助。
当年的刘瑞全凭系统疯狂作弊才博得一个天才之名,同时也给文帝留下嗜睡的印象——因为他只敢晚上疯狂内卷,靠系统的拼音把《仓颉篇》背得滚瓜烂熟。
郑谨作为刘瑞的心腹肯定拜读过《切韵》一书,但是他的年纪在这儿,肯定是靠传统模式习文断字,所以才会发此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