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 / 2)
真是咄咄逼人的,一个字都不浪费。
谢敬彦扯起薄唇,牵住她手腕道:“我回何处去?魏妆既为我妻子,你在何处,何处便是本官该回的地方。”
谁理他这些甜言蜜语呢!也真是奇了怪,上回魏妆在廊上吐槽了他清冷无趣、高崇在上之后,最近这人如似变作个人,昔年那傲冷的风骨何在?
“吱呀——”映竹是个伶俐丫头,见此场景连忙知趣地关起门。
魏妆用破碎般的冷声无情道:“谢敬彦,通盛典当行的老板是你,你还要装什么糊涂?”
谢敬彦可没装糊涂,被她看穿了却也好,看她是怎么同自己解释的?
他墨眉颦蹙:“你既能两世都找去那里,我本以为阿妆早该看出的。凤鸾和璧乃是你我定亲信物,又为陵州谢氏传家的远古宝物,在你眼里却仅值一两千、两千两,说当就当去?我给你机会坦白,阿妆却一再搪塞,反过来又怪我生气我。然而在谢某心中,它却是无价的。”
话中暗示着,魏妆前世带丫鬟去跟踪他的一幕。那一幕被他瞥去后,谢敬彦忍捺了四五天,遂与魏妆恢复了房-事。
魏妆本以为他或者并未瞧见自己,只是刚好分娩过去数月,而自然恢复了而已。
听得顿时恼起,窘迫地攥起小拳要打:“可恶,原来你耍弄我这许久,论世间最奸诈之‘贤臣’!当初我便当掉玉璧,也只是想赢了钱便赎回,怎知却弄丢了,却如何对你启口。没想到却是谢宗主你假公济私,窃我当物,且莫提什么无价了。”
才刚修复好的彼此感情,谢敬彦怎舍得松懈,低磁嗓子抵住她红唇:“是你我婚约在谢某心中无价!既你不在,我空落无眠,今夜便也就寝在此作罢。”
蓦地在她脸颊吻了一吻,而后撩开床上薄被。花坊里的床榻可不及谢侯府的乌木鎏金大床,不得不说,魏妆为了省些开销,买的用度暂时精简,但谢三公子一点也不介意。
这院落狭窄,若夜半再似昨夜那般情涌,何能掩得住声息,床架子都不够他折腾。
魏妆瞅着来气,便披上罩衣,往门外走去:“那我回去好了,郎君独自在此反省。映竹,收拾东西。”
瞅着那袅袅娇姿,还未走两步,谢敬彦便忽地掠起了魏妆。脚尖离地,一声“啊”字轻呼尚未落尽,便被男子熨紧红唇,往外面的马车里抱去。
贾衡候在花坊外面,但见三公子进去好一会儿,忽地唇脸染了女子胭脂,从里头抱出少夫人,连忙利落地掀开了车帘。
侍卫一路驾车,但听马车里如何动静,也都如若未闻。
昏暗的环境中,谢敬彦把魏妆揽抱在怀里,单手拖住她的后颈。许久后,两人唇-舌分离,魏妆才娇虚喃道:“所以你便是那时,猜到我先重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