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 / 2)
指挥舱发出熟悉的指示音,整个大厅瞬间陷入寂静,随之爆发剧烈的欢呼声。
莉莉嗷得一声哭了,迅速从轮椅上站起来,抱着安子易激动地单脚跳。
【生命数据较低,请医疗人员迅速进行检查。 】
机械提示音被欢呼盖过去,但不需要提示,医疗队也早就准备好了,“让让啊!让让!”
一个二个眼明手快,拨开团团围绕的人群,立刻抬走还晕着的种子去检查。
成功了一个,剩下的就快了很多。
花花绿绿的路线图一点点暗淡,之前暗淡的路径带来绝望,现在大家都期待着灰白的色泽出现,每暗淡一条路径,就多一个种子回家。
接连三天高强度轮班救援,研究员也轮班值守,种子们几乎都被抬出指挥舱,只剩下几个,明明也通过路径了,身体数据也正常,却一直无法清醒。
安德烈就在其中。
这导致根本不敢拆掉他脑部的链接器,研究队又陷入困顿中,召集起来头脑风暴,想解决方案。
“安研究员……能不能再让你的机器人运算一下?”有人提出请求。
安子易摇头,“不是我不愿意,现在是意识已经回到身体了,但是无法清醒,他也没办法钻入人的脑子里检测……”
看着脑部数据情况,伽马波形态过于眼熟,但连续地高强度用脑,加上休息不足,让安子易的记忆变得迟缓。
她曲起手指,指节敲了敲脑壳重启,紧接着掏出笔记本,翻了翻。
跟科顿的聊天只记了几个关键词,“意识收束”、“回忆”……
想起来了!
“伽马波会在人陷入回忆的时候反应剧烈。”安子易啪一声合上笔记本,“这种情况跟植物人不是很相似吗?他们的意识被困在自己的身体了。”
大家对于这个猜想讨论后,也比较认可,这种状态下,让他们亲密的人过来,以回忆的方式刺激、唤醒他们可能效果更好。
于是,救援队开始联系这些种子们亲密的社会关系。
第二天上午,除了安德烈,其他种子的亲人到场,开始参与唤醒种子们。
被或疼惜、或想念的亲人包围,种子们的脸被轻轻擦拭着,发丝从温柔抚摸的指尖钻过,与亲人们一起回忆从小到大的记忆。
获得一点孩子们的反馈,就有人高兴地手舞足蹈。
此刻,安德烈还是一人静静地躺着。
安子易有些奇怪了,问负责联络的救援队队员,“他的亲朋好友怎么还没来?”
救援队队员也很无奈,安德烈保存的联络号都联系了个遍——
“朋友们”没一个有时间来,很多借口离谱地让人发笑,比如:“眼睛发炎了,没法说话。”
最离谱的是他的父母,说工作繁忙,平时管家照顾的多,回忆什么的不太清楚,已经转接给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