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姐姐会(1 / 2)
灯光从高挑的天花板倾泻而下,像是被雨水浸湿的月光,暧昧地笼罩着顶层公寓,勾勒出每一寸禁忌的轮廓。
落地窗外,中央公园的夜色模糊成一片深墨,玻璃上凝结的水珠折射出破碎的光晕,像在低语无人能赦免的罪。
木质地板泛着温润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清冽和檀木的沉香,像是毒药,缓缓渗入骨髓,引诱着人坠入深渊。
诺亚站在门口,湿透的肩膀还在滴水,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滑落,大理石地面上洇开暗色的涟漪。
他的唇角勾着一抹倔强的弧度,眼神却脆弱、炽热,带着赤裸的侵略性。那双眼睛锁住安琪的背影,像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我进来了,姐姐。”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命令的口吻,却又藏着一丝撒娇,像少年时缠着她要糖果的模样。
每个字都像刀锋,划破她的理智。
安琪站在主卧中央,背对落地窗,灯光勾勒出她肩头的弧线,薄裙在微风中轻颤。她攥紧裙边,指甲掐进掌心,喉咙动了动,低声说:“进来吧。”
她的声音平静,却掩不住眼底的慌乱,像在抗拒一团即将吞噬她的火焰。
诺亚迈开步子,被水打湿的靴子在地板上留下浅浅的印迹,像是故意标记自己的领地。
他走到落地窗前,慢条斯理地脱下被雨浸透的外套,随手搭在橡木椅背上。
白衬衫紧贴着他的皮肤,半透,勾勒出锁骨的锐利、胸膛的起伏和腰线的紧实。
水珠从他的前额淌下,滑过高挺的鼻梁,停在唇角,微肿的唇泛着湿润的光泽,像在诱人咬上一口。
他转过身,凝视着她,嗓音低得像耳语,带着赤裸的挑逗:“我可以留在这儿吗?姐姐。”
那声“姐姐”从他唇间溢出,像一滴烈酒,甜腻而致命,烫进她的心口。
安琪的心跳猛地失序。她别开视线,无视他走出房间。
走向厨房,试图用动作掩盖心底的波澜。她从橱柜里取出两只高脚玻璃杯,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波尔多。
瓶塞被拔开时发出轻响,红酒缓缓流入杯中,深红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血般的光泽,像在预示一场不可挽回的狂热。
“所以,瑞士呢?”她问,声音故作平静,指尖却在杯沿颤抖,像在抗拒他的目光。
诺亚靠着厨房岛,被雨水浸湿的背包被他随意丢在脚边。他从包里掏出一个折痕明显的信封,推到她面前,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他的声音轻佻,眼底却闪着不容拒绝的炽热,“秋季入学,我要和你在一起,安琪。”
安琪愣了一下,接过信封,指尖触到纸张时微微一颤。蓝金色的校徽和官方印章像一记重锤。
她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像烈焰,烧得她无处可逃。
“我提前从博索雷毕业了。”诺亚低笑,凑近她,“系主任说,我和你一样,都喜欢擅自做决定。”
“你不想要我吗?姐姐。”诺亚的气息喷在她耳侧,带着红酒的微醺和雨水的清冽,
她没说话,只是举起酒杯,与他的轻轻一碰。玻璃相触的清脆声在寂静的公寓里回荡,像一场危险的开场。
“所以,你打算赖上我了?”她的语气带了一丝揶揄,试图用玩笑掩盖心底的慌乱。
“赖定了。”诺亚低头,鼻尖几乎触到她的额发,唇角染上一抹酒后的红晕,“你不想要我回来?还是……你怕我在,自己禁不住诱惑?”
他的声音低哑,每个字都像在剥开她的防线,带着一种病娇的挑逗。
安琪的呼吸一滞,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别乱说话。”
她的声音不稳,像在逃避,却被他的眼神钉住。
“乱说话?”他轻笑,笑声里带着自嘲和偏执,“我来找你,有哪一刻不是为你而疯狂的?”
他伸出手,指尖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像一道无形的锁。他的指尖冰凉,好像还带着雨水的湿意,触碰她的皮肤时却像点燃了一团火,烫得她心跳失序。他的拇指在她腕骨上轻揉,缓慢而暧昧,像是故意试探她的底线。
“姐姐,我好冷。”他哑着嗓子说,声音里藏着一丝撒娇,眼神却贪婪地锁住她的反应。他的唇角微勾,露出一种危险的温柔。
“去洗个热水澡。”安琪咬紧下唇,别开视线,声音颤抖,像在抗拒他的侵略。
“你不陪我?”他低笑,凑得更近,湿发滴下的水珠落在她的手背,凉得她脊背一紧。他的气息喷在她耳廓,带着炽热的温度,“我为了你在雨中等了几个钟头,不心疼我?”
她没理会,转身逃进客厅,蜷进米色的沙发,将酒杯握在掌心,指尖攥得发白。
浴室很快传来热水的声音,白雾氤氲,模糊了玻璃门后他的身影。
安琪闭上眼,试图平复心跳,可脑海里却全是他的眼神——那双从少年时就追着她的眼睛,从厌恶到炽热,从依赖到一种赤裸的占有和爱恋。
不久后,诺亚穿着白色浴袍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赤脚踩在温暖的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润的痕迹。浴袍松垮地系着,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和胸膛的弧线,水珠顺着皮肤滑落,淌过腹部的线条,像在勾引触碰。
他走近厨房岛,拿起她喝了一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占有欲。他的唇沾了红酒的色泽,微肿,泛着湿润的光,像在邀请她品尝。
他走向她。
“安琪……”他低声唤她,嗓音低得像叹息,却像一把刀,划进她的心口。
安琪转头看他,那一眼复杂得像碎裂的星光——有温柔,有挣扎,还有一丝无人能懂的痛楚。
她想起他从小总是跟在她身后,可他只要靠近,就像一道咒语,她不敢触碰的欲望像一团烈焰,烧尽她苦心筑起的防线。
“如果你再拒绝我,我会伤心。”他说着,缓缓跪在她面前,双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却烫得她心颤。他的眼神像深渊,贪婪而虔诚,像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你想让我伤心吗?还是?”
安琪的喉咙动了动,声音低得像叹息:“我现在还是你姐姐。”她的声音颤抖,像在说服自己,却掩不住眼底的动摇。
“姐姐?”他低笑,笑声里带着病态的温柔,“什么样的姐姐在生日当天一次又一次的索取自己的弟弟说自己爱他?什么样的姐姐一次又一次的离开我,却又狠不下心来拒绝我?”
他的手指滑上她的手臂,缓慢地,像是描摹一幅禁忌的画卷,指尖在她肘弯停留,轻轻一捏,引来她不由自主的颤栗。
他的唇凑近她的耳侧,气息炽热,牙齿轻刮她的耳垂,引来她喉间一声低吟。
他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