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1 / 2)
可提笔坐在案桌前,又开始瞻前顾后。
李玄尧现在正是夺权的关键时候,江箐珂担心怀孕的消息告诉他后,会害李玄尧分心,一直惦记着这边。
且之前二房姨娘和江箐瑶怀孕时,她在旁边也多多少少听过一些说法。
什么孕瞒三,产瞒一。
抬起的笔又搭回了砚台上。
江箐珂还是决定等月份大一些,待胎神稳了后,再择机写信告诉李玄尧。
免得日后出了什么意外,让李玄尧空欢喜一场。
镇西大将军就像只老鼠,毫不知情地被白隐这只猫戏弄着。
白隐总是在镇西大将军赢得盆满钵满时,再温润一笑,让他输得精光。
是以,从京城拉来的三个月军饷,没多久就被镇西大将军输得要见了底。
可越是这样,人越会负气想玩大的,总想把输掉的军饷统统都给赢回来。
这种微妙的心理,被白隐玩得透透的。
加上西延战事频多,各个关城的羽箭、兵器、粮草、马匹和城墙修葺等等,都需要银子填补。
镇西大将军被逼急了,尽管起初还坚守忠君爱国的底线,最后还是走了白隐为他铺好的那条路,决定靠卖西延新调整的驻军情报来换取一笔巨银。
银两当面交易那日,便又设计了极其巧妙的偶遇,让江止拄着拐杖,带人抓了个现行。
之后,连带着告状的奏折,江箐珂便命人将这位镇西大将军和他的部属,一起送回了京城。
而江箐珂则鸡贼地跟朝廷又奏请一笔军饷。
本就是她夫君的江山、她夫君的国库,这银子若能多骗点就多骗点。
多骗来的银子正好给军中将士多吃点好的,多发点月俸,那打起仗来才有劲儿。
蔺太后在看到告状的折子,气得直接将那奏折砸在了镇西大将军的脸上。
“真是废物!”
“来人,把这废物给哀家拖下去,交由兵部严办。”
李公公随即又将西延军饷呈递上去。
“一同送来的,还有这个。”
蔺太后接过瞧了一眼,头疼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转手将那奏折扔向了刚刚入宫求见的穆汐。
穆汐不敢躲,只能任由那折子砸在她的额角。
“瞧瞧你办的好事儿,害得哀家赔了夫人又折兵。”
穆汐静静地垂眸跪在那里,心里却暗自不平。
出主意的确实是她,可选人的分明是蔺太后自己。
自己用人不善,竟反过来怪她。
捡起地上的奏折,穆汐眼底冷光闪过。
军饷是不可能再给的。
哪能事事儿都让江家人顺心如意。
穆汐转身提笔写字,又跪在地上,膝行至蔺太后身前,将折册子呈到了她的眼前。
【朝廷每年国库支出有定数,拨给西延的军饷既已送过去了,朝廷的职责便已尽到。】
【冤有头债有主,镇西大将军的家产悉数典当,银子用来偿还部分军饷,剩下的则该由江家自己去跟赌坊讨要。】
【本就是不当的营生,江家放任不管,也难逃其咎。】
蔺太后看后心里总算舒坦了些,遂冷着声调问:“说吧,今日是为何事来见哀家?”
穆汐写字回复。
【番馆那边,那独眼王派人送了消息过来,说从蛮苗接来的巫医已经入京城了。】
【他想问太后,这蛊要下给谁,他们那边也好提前准备着。】
蔺太后眸光瞬间亮了几分。
轻轻一笑,肩膀和腰肢轻颤。
“当然是可着李家那几个不安分的宗亲王先来。”
“让他们一个个对哀家俯首称臣,彻底断了对那皇位的念想。”
是时,兵部侍郎急匆匆入殿禀报。
“启禀太后娘娘,八皇子李玄尧”
兵部侍郎似有忌惮,顿了顿,才嗫喏道:“有下落了。”
闻言,拿着折册子的手微颤骤缩,穆汐缓缓侧眸,满眼期待地看向蔺太后的外甥。
蔺太后则咬着后槽牙,严声质问。
“说,他藏于何处?”
兵部侍郎低头吞吞吐吐地答:“怀王的封地淮安,且”
蔺太后没好气地追问:“且什么?”
“且……已有三位藩王投附于他,疑似暗中结盟,欲谋反篡权。”